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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伤寒论》学习方法及注意事项(下)

作者:裴永清 浏览: 发表时间:2019-05-18 16:24:22

  六,要以方类证,归纳分析所谓以方类证而进行的归纳分析之学习方法,就是将《伤寒论》中的同一方证的条文汇集在一起,进行分析,以得其方证之全貌。这是一种值得推荐的有效的学习《伤寒论》的方法之一。前人在这方面已有所尝试,柯韵伯的《伤寒来苏集》即是代表这一方法的典范。现以抵当汤证为例(包括抵当丸),将蓄血证加以归纳,便可通哓蓄血之证的证情表现,以及抵当汤之应用概况:抵当汤(丸)证见于第124条、第125条、第126条、第237条、第257条,分别论述了瘀血发狂、瘀血发黄、瘀发热、瘀血善忘、瘀血不大便等诸证特点。连类观之,不仅可识得瘀血可以导致的各种病证,同时又为临床治疗精神失常、黄疸发热等诸病证增添了辨证论治的方法和手段(本书附有抵当汤治瘀血发热和瘀血发狂验案)。

光明中医函授大学教材伤寒论

  对于《伤寒论》中相近似的方与证,用以方类证的方法进行分析比较,则更有妙曲横生之效,从中可求得某类疾病的特点,以及仲景治疗这类疾病的组方特点和用药规律。如苓桂术甘汤证,与之相似的方证就有苓桂枣甘汤证、苓桂姜甘汤证(茯苓甘草汤证)以及《金匮》的苓桂味甘汤证、防己茯苓汤(可看作是苓桂术甘汤去桂枝加黄芪防己而成)证,甚至五苓散证(五苓散是苓桂术甘汤去甘草加猪苓泽泻而成,乃因其水停不在中而在下之故)、甘姜苓术汤证(一名肾着汤。可看作是苓桂术甘汤去桂枝加干姜而成,意在增强温中散寒除湿之功)等等。归纳在一起对比分析,不难对水气为病的特点,以及因为水气所犯部位不同而病症不一有个整体认识。此外,还可以领会出仲景是如何根据其水气所居部位不同,而对苓桂术甘汤进行相应加减变化的经验。如此归纳则可发现,仲景之方有其鲜明的“系统性”,如桂枝汤类系统(桂枝汤、桂枝去芍药汤、桂枝加芍药汤、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、桂枝加附子汤、桂枝加葛根汤、桂枝加厚朴杏子汤、桂枝加桂汤、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、桂枝加龙骨牡蛎汤(《金匮》)、瓜蒌桂枝汤(《金匮》,桂枝汤加瓜蒌而成)、葛根汤(桂枝汤加麻黄葛根而成)、桂枝加芍药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、桂枝加大黄汤、小建中汤、黄芪桂枝五物汤(《金匮》)、当归建中汤和黄芪建中汤(《金匮》),以及桂枝麻黄各半汤、当归四逆汤等方证,集纳而化之,可得仲景对桂枝汤的加减变化之法。阴阳、表里、寒热、虚实,无所不及,要在营卫气血间。

  诸如麻黄汤类系统(麻黄汤、麻杏甘石汤、麻杏苡甘汤、麻黄加术汤、大青龙汤等)、小柴胡汤类系统(小柴胡汤、大柴胡汤、柴胡加芒硝汤、柴胡加龙骨牡蛎汤、柴胡桂枝汤等)、承气汤类系统(大承气汤、小承气汤、厚朴三物汤、厚朴大黄汤、调胃承气汤等)、泻心汤类系统〈半夏泻心汤、甘草泻心汤、生姜泻心汤。可看作是小柴胡汤去柴胡加黄连,或改生姜加干姜之变化而来。小柴胡汤用柴胡,以和解表里;泻心汤类去柴胡而加黄连或干姜则和解胃肠)、四逆汤类系统〈四逆汤、通脉四逆汤、白通汤、干姜附子汤、四逆加人参汤、茯苓四逆汤、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、白通加猪胆汁汤等),我们以方类之,可以省悟不少仲景之道与法,对于掌握和运用理法方药辨证论治之法,可谓大补。

  七、以证类方,加强辨证这一方法,古人亦曾用之,如成无己的《伤寒明理论》即是其例。《伤寒论》一书,用最简单最概括的语言说,就是一本辨证论治之书。我们在学习时,如能将其每一证进行归纳类比,则大有利于辨证论治。例如,以咳喘为主要见症的方证有麻黄汤证、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证、麻杏甘石汤证、小青龙汤证。如能归纳类比,在因、症、治几方面加以分析,则对于我们在临床中治疗咳喘证不无所补。又如,以身体疼痛作为主要见症的方证有麻黄汤、新加汤、附子汤、桂枝附子汤、白术附子汤、甘草附子汤,若再旁纳《金匮》中的麻黄加术汤、麻杏苡甘汤、桂枝芍药知母汤、乌头汤等,则对临床治疗痹证(邪气为患的身痛证或关节疼痛证)和某些身体疼痛证等(西医检查“血沉”与“抗链`0,”均正常)病人,会有很大益处。诸如以心悸为主要见症的桂枝甘草汤证、炙甘草汤证、小建中汤证;以腹胀为主要见症的厚姜半甘参汤证,理中汤、栀子厚扑汤证;以呕吐为主要见症的大柴胡汤证、小柴胡汤证、吴茱萸汤证、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证等,以心下痞为主要见症的五泻心汤证等等,如能将论中之症加以一一类比,定会提高辨证论治水平,在临床实践中,不至茫然无所措手足。

  八、对误治之情要活看仲景在自序中曾批评当时的医生时说:“当今居世之士,曾不留心医药,精究方术……但竞逐荣势,企踵权豪,孜孜汲汲,惟名利是务”。因此,仲景常以记实的写法,在论中描述了许多医生误治的病情及仲景的补救之法。对于这类条文所述的误治之情,我们要活看,不要被其误汗、误吐、误下、误火等所约束。例如论中第62条:“发汗后,身疼痛,脉沉迟者,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主之”,我们体会时,或在临床应用新加汤时,大可不必拘于汗后的身疼痛之证,凡见身疼痛而脉沉迟无力,属于气血营卫不足所致的正虚身痛证,盖可用之。余常以此方用于产后妇人身痛属虚者,以及妇人月经过后身痛属虚者,其效甚良。又如第64条:“发汗过多,其人又手自冒心,心下悸,欲得按者,桂枝甘草汤主之”。

  其发汗过多而导致心阳虚损,这是本证的病机要点,但我们不必苛求于非得汗后所致的心阳虚心悸证,用桂枝甘草汤治之,举凡先天心阳不足,病后失养等各种原因所致的心阳虚心悸证,都可以此方加味治之而效。又譬如,论中仲景论述了很多误用火疗(烧针、火熨、火熏)法所致的火逆证治病情,在今日实践中是难以见到了,但这些条文新论之医理仍不失其现实意义。因为在今日临床实践中常常可遇到本为温热病,而医者误以辛温之剂或温补之剂治之,造成邪热内闭而耗阴动血。或湿病之人,阳气被困,疲乏无力,而医者意以为气血之虚而大施温补之法,其害何异于火疗之误!所以在学习误治诸条时,不要死于误治句下,当灵活体会其误治后的机理,方有其现实意义。又如,第63条的麻杏甘石汤证,原文本言:“发汗后,不可更行桂枝汤,汗出而喘,无大热者,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”,是汗后而邪热壅肺的汗出而喘证。在第162条中又云:“下后,不可更行桂枝汤,若汗出而喘,无大热者,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”,是论下后邪热壅肺而喘的麻杏甘石汤证。如果我们拘于“发汗后,”和“下后”之句,就不免会出现很多笑话。

  倘若在临床上,已从四诊中确认为是肺热喘咳之人,我们还要追问病人是否发过汗,是否服用过泻下药。如果病人没有发过汗,也没有服泻下药,我们竟不敢用麻杏甘石汤治之,并称仲景用麻杏石甘汤,均于汗下之后的肺热喘咳,那就未免守株待兔,令人哭笑不得,实为不善于学习仲景之书。如果我们将62条的“发汗后”和163条的“下后”活看,着眼于汗下之后所造成的邪热壅肺之病机,那未凡属邪热壅肺之喘咳证,均可用麻杏甘石汤治之,不去苛求非待汗下之情,这不仅可以使医者以麻杏石甘汤加减而愈肺热喘咳之诸证,同时也不悖仲景之意。因为仲景所言“发汗后……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”、“下后……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”,旨在说明其汗后也好,下后也好……,只要是邪热壅肺之喘咳,皆可以麻杏石甘汤治之。这样学习第62条与第163条的麻杏甘石汤证,方能与临床实践相符合,起到指导临床的意义。

  因此,对于论中误汗、误吐、误下、误火……等诸误治之情,我们既信其有,又信其无(本没有经过误治),不过是仲景借误汗、误吐、误下、误火之说法,引出其病机和证候。我们在学习时,大可不必拘于误治之说,要在灵活体会,求得其误治之后所导致的病机,从病机上着眼,这是正确理解条文的关键,方可古方今用,大开临床之天地。

光明中医函授大学教材伤寒论

  九、注意条文排列顺序纵横观全书一部《伤寒论》,是以条文形式写成,条文与条文构成《伤寒论》一书的整体。因此,在条文前后排列顺序上,不可否认地存在着理法方药辨证论治等方面的有机联系。在学习《伤寒论》时,要注意其条文的排列顺序,可从中悟出一些医理,以帮助领会原文。刘渡舟教授认为,分析条文排列顺序是研究《伤寒论》的方法之一,以太阳病篇为例。仲景在第12条论述了桂枝汤证,第35条论述了麻黄汤证,而于第12条与第35条之间的第23条,便是论述桂枝麻黄各半汤证。桂麻各半汤证的出现不是偶然的,它是桂枝汤证向麻黄汤证过渡,因此仲景在介于桂枝汤证与麻黄汤证中间的第23条,托出桂枝麻黄各半汤证。又如,第71条至第74条集中地论述了太阳蓄水的五苓散证——又称“水结证”,紧接着在第76条至81条便阐述了热郁胸膈的栀子豉汤证——又称“火郁证”。水结之后而论火郁,一水一火相互对应,这便是五苓散证之后为何接着出现的栀子豉汤证的道理。再如,太阳病上篇(1一30条),主要论述了太阳表病的脉证特点、太阳病的分类、桂枝汤证及其加减证和禁忌证;太阳病中篇〈31一126条),重点论述了麻黄汤证及其禁忌证,以及太阳病误治后诸证治。其中,截止到第95条,仲景基本上将麻黄汤证、桂枝汤证等有关太阳表病的脉证特点、治疗原则、加减证、禁忌证、误治证等论述完了,所以在第95条中,仲景以“营弱卫强”四字概括了桂枝汤证的病机,并以此而揭示了太阳表病病在营卫这一实质性的问题,从而结束了对太阳表病麻桂证的系统论述。营卫之后便是气血,于是仲景在第96条、97条两条中详细论述了“血弱气尽”的小柴胡汤证。小柴胡汤证以气血分析,它是以气机郁结为主而兼及血行的证候,这是第1一95条论营卫之病后而转论气血之病的过渡之证候。第103条便是气郁而热结的大柴胡汤证,其后第106条便是太阳蓄血的桃核承气汤证,第124、125、126条便是太阳蓄血之重证的抵当汤(丸)证。至此,便可明了小柴胡汤证为何出现在第96条的道理——是营卫病的麻桂证向气血病的大柴胡证、桃核承气汤证、抵当汤(丸)证的过渡之桥梁。

  太阳病,起于麻桂之经证,而终于抵当汤(丸)之府证,贯穿着营卫气血之病变。反映了外邪由表入里、病由轻到重、由气至血的一个发展变化过程。可以说,从麻桂证到抵当证,这是太阳病范围所辖。病至腑,病到了血的抵当汤证,也就意味着太阳病的病变结束了,所以在抵当汤(丸)证(第124、125、126条)之后,从第128条开始便是太阳病下篇内容。太阳病下篇,主要论述了结胸证、痞证、热入血室证等内容,远非太阳病所统摄,实为杂病。然又因其病之形成与太阳表病有一些关系,于是将其列于太阳病府证后,成为太阳病下篇。如此分析太阳病篇,对于理解桂麻各半汤证以及小柴胡汤证和大柴胡汤证的出现,是有一定帮助的。

  十、注意研究方后注文《伤寒论》实存112方,每方后均有说明该方的煎服方法和药后反应,以及服药的注意事宜等。这些方后注文,是《伤寒论》条文的重要组成部分,是辨证论治的继续,切不可忽视,要加以研究,从中可得到如下启迪:

        (一)病情不同,剂型各宜,服法亦异如麻黄汤证、桂枝汤证、三承气汤证、四逆汤证等,因其病情急,所以一概制以汤剂,取汤者汤也速效,所以在其方后注中均加以“汗出病差,停后服,不必尽剂”和“得下余勿服”等注语,以防过服伤正之弊。但对某些邪气有所聚结之证,如气郁、水结、痰浊之情,则又多治以散剂,取散者散也,散其结而开其郁。如三物白散、四逆散、五苓散、牡蛎泽泻散等。如果我们注意到仲景的汤、散分用之情,就可避免在临床实践中宜汤而反散,或宜散而汤的错误治疗。又如,仲景用散剂,在服用时多以“白饮合服”,如三物白散、四逆散、五苓散、牡蛎泽泻散、半夏散等即是。我们如果在其方后注中注意到这一问题,这对临床上使用散剂治疗疾病,提供了良好的服药方法,既可“保胃气”(或许称为减少对胃的刺激),又便于服药。证情不一,汤散异用,服法不同,推而广之,对于丸、丹、膏等各种剂型的应用也就大抵可见了,旨在师其法耳。

  (二)注意方后注中的服药后的反应,以明了本方的作用,或某味药的作用。

  如第28条的桂枝去桂加茯苓白术汤,其方后注中明言:“小便利则愈”,此五字之意义很大:它说明了本证不存在表邪不解的问题,揭示了本证是由于水饮内停所致,从而帮助我们解除本证有无表证之疑惑。又如第236条的茵陈蒿汤方后注,言:“分三服。小便当利,尿如皂荚汁状,色正赤,一宿腹减,黄从小便去也”,这一段方后注文指出了三个问题:一是茵陈蒿汤证有“腹微满”(见第260条可证);二是茵陈蒿汤证的腹微满不是肠中腑实所致,而是水湿内停所致,故小便当利而一宿腹减;三是茵陈蒿汤中的大黄不是为通下大便而用,而是在用其活血祛瘀、清热利小便之用(其理详见“仲景治黄”)。通过以上举例,说明在学习《伤寒论》时,务要注意方后注,它可以帮助我们深入了解病证,解除许多疑难。

  (三)方后注中有随证加减之法,可借鉴。譬如小青龙汤方后注中有五个加减法,其中四个是去麻黄,这对我们使用小青龙汤是值得借鉴的。

     方后注中的加减法,是前人的用药经验之言,如胸满者去芍药,小便不利者加茯苓,津伤口渴者加花粉,呕者加半夏或生姜,咳者加五味子、干姜等等经验,至今仍有效地指导着临床实践。我们若能深入研究方后注中的加减之法,可从中悟出一些规律来,效法用之。再如,理中汤的方后加减之法,共有七法,何时用术,何时不用术,何时加人参,何时加附子,何时加茯苓……我们如果掌握了,便可使理中汤在临床实践中发挥更大的作用,大大提高其疗效。方后注中,内容丰富,涉及甚广:有煎药的火候问题,时间、药量、间隔、先下后下以及一些特殊的煎药方法(甘澜水、潦水、酒水相合…….)服药时的饮食禁忌、药后的护理(如十枣汤的药后啜粥自养) 等等,无一不对我们有着指导意义。如勿视这些,常可导致辨证论治的最终失败,须特别注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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